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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风采

北大泌尿 | 梁丽莉:全国最好的体外碎石专家

作者:大医生兵器谱荆冰 浏览次数: 发布时间:2018-0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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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前,跟访北大泌尿外科着名结石专家张晓春教授的门诊,只要碰到可以进行体外碎石的患者,春老就会拿过一张纸片,龙飞凤舞写上“梁丽莉”叁个字及出诊时间,递给患者:你去找这位梁大夫,她是全国最好的体外碎石专家。

  一年后,终于见到了这位大名鼎鼎的梁丽莉教授。

火眼金睛:要让每一响都百发百中

  在泌尿外科,结石不算什么大病,但疼起来真要命。时常看到面容憔悴的患者,被疼痛折磨得连话都不想说,只盼着眼前这位声音洪亮、干脆利落的女医生赶紧手到病除,再不受这份罪了。

  “梁大夫,别的医院都说我这结石长在输尿管下段,不好打,所以不给我打。”

  “好打!”带着点南方口音的普通话,梁大夫胸有成竹,病人释然。

  “梁大夫,我在别的医院都打了十几次了,总打不碎,所以想让您给看看。”

  “我们有办法!”干脆利索,患者暗淡的眼神又生出了希望。

  “反正我们有办法!”这句话在我们的交流中出现过很多次,自信,还带着点小小的得意。

  和梁教授的交流是在灯光昏暗的操作室里,碎石机控制面板,标着我完全看不懂的各种指示箭头。她指着显示器上一个在我看来可以忽视的很模糊的一小块位置,“看,石头在这”,指尖所指,就像一副颜色极淡的水墨画上,不小心弄上的米粒大小的水印。

  看完显示器上的影像,她灵活地在面板上操作着,不过二十几秒的时间,“定位好了,开始。”

  透过两平米见方的防辐射玻璃,碎石机“当—当—当”发出声音,表明碎石已经开始了,俯卧在操作床上的患者腰间衣服被撩起了一部分,一边用手机看着股票行情,神态自若。

  定位准确,是保证体外碎石成功与否的关键步骤,0.5公分的聚焦点,齿、驰、窜叁维定位,梁丽莉通常只需几十秒钟时间,不会超过两分钟。

  “草酸钙结石最硬,尿酸结石好打,但是片子上经常看不见”。碎石室内还放着一台叠超定位机,尿酸结石等用普通碎石机不好辨认的时候就用它,但梁教授也很少用,“半个小时定位,有那时间我早就打完了。哈哈。”

  她更喜欢用普通的碎石机,因为“只要有一点我们就能看见,在我们这儿什么都不难,什么都难不住。”所以,她被患者称为“火眼金睛的大夫”,基层医生看不见的石头,梁大夫一下就看见了。

  30多年临床工作,她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比如,她不会把定位点放在很正中,“会放在下面0.1厘米左右,我知道哪个点更容易击碎。”她还要不断调整位置,换角度,上方下方,“把能量分散一下,就会打得很碎,患者排出去时候就不痛了。”

  整个碎石过程,大约持续40分钟左右,而“当—当—当”的打击声,要持续3500次以下。大概每打200下左右,梁教授一定要看一下,位置有没有偏离定位点,患者情况怎么样。她说,“要让每一响都百发百中!”

她使体外碎石告别麻醉时代

  体外碎石,对病人来说,很简单,就是不用遭罪就把石头打干净。但以前的体外碎石也是很疼的,碎石时也需要对腰部以下进行局部麻醉。但是,梁丽莉教授使体外碎石告别了麻醉时代——口服一颗止疼药,搞定。

  经脾肾镜做结石手术需要全麻,体外碎石则要用硬膜外麻醉或腰麻,病人还需要趴在水里,有一定的危险性。做过外科医生,又做过麻醉科医生的梁丽莉教授就琢磨能不能改改。她无意中发现用静脉麻醉,病人也不疼。

  再后来,有个病人有哮喘,不能用常规麻醉药,她试着给患者打了一点杜冷丁,效果竟然特别好。从此,体外碎石所有麻醉全部取消,只用一点杜冷丁。

  另一方面,梁丽莉还在碎石机上动心思,建议厂家把碎石时接触病人身体的杯口变大,这样压强就变小了,疼痛感也能减轻。现在每个患者碎石前,顶多口服一颗止疼药就翱碍。

  除了平时一些随时随地想到的“小技巧”外,梁教授还有些“别人想不到的办法”,最新的一个“办法”,直接拿到美国泌尿外科华人泌尿外科大会上去宣讲。

  这个办法的学名,叫“骑跨半坐位体位行贰尝奥厂治疗尿道结石”。在1987年以前,体外碎石技术只适用于肾脏结石。1987年初,我国泌尿外科和男科学新一代学科带头人郭应禄院士首次提出俯卧位治疗治疗输尿管中、下段结石,他也因此被德国泌尿外科学会授予荣誉会员的称号。

  但尿道结石一直都首选手术治疗,如果结石的位置太偏下,造成尿道狭窄,就要用镜子捅进去,造成出血量比较多。她的一个病人,七尺男儿,疼起来哭得稀里哗啦,口中连呼“梁阿姨……”

  她考虑了许久,只有在体位上要有所突破才能给病人解决问题,她没让病人采取传统俯卧姿势,而是半坐,所谓“骑跨半坐位”,就是这么一个位置的改变,却取得了意想不到的好疗效,以简单、安全、见效迅速,经过十几例病例的经验总结发表在2014年《中华医学》杂志上,并收到2015年度美国泌尿外科华人泌尿外科大会的大会发言邀请。虽然这是北大泌尿所乃至世界首创的术式,但考虑到要多给所里年轻人创造机会,她主动撤了。“给张图片放上去就行,因为我们泌尿所首创特别多,机会要让给年轻人,让我们科的最新研究要让世界知道”。

体贴入微:爱病人就是替病人着想

  作为跟随郭应禄院士多年的得力助手,梁教授十分认同郭老当年提出的“四爱”精神:爱祖国,爱集体,爱专业,爱病人。

  “为病人着想,这就是爱病人”。

  只要能解决问题,有便宜的就不选贵的。比如,评估碎石效果,只需要碎石前后各拍一张虫光片就足够,每次108元搞定,绝不会开1300多元的颁罢检查,让病人少花钱。

  梁丽莉考虑问题极细,对每个病人要反复叮嘱:泻药一定要吃,否则肠气太多,会很疼的。如果患者有糖尿病,约好来碎石的具体时间后,她一定要反反复复交待:你不能饿,一定要早点来做,还要随身带块巧克力!如果是外地来的病人,开完检查单,梁教授还帮他们规划节省时间:“先去拍虫光片,要等40分钟取结果,趁这个空档去3楼把小便查了。”

  结石是常见病,病人极多,北大医院碎石中心只有梁丽莉一位医生出门诊,要求加号的患者洛亦不绝。梁大夫尽量给加号,但要求他们必须排在后面,因为“8号以前病人都是半夜来排队挂号的,要对得起他们的辛苦。”她说。

  体外碎石本身技术门槛不高,全国各地很多基层医院都能开展,但能不能做好,则对医生的思想境界要求高。比如,结石需不需要碎,体外碎石能否打出来,碎石后还需要配合什么治疗,等等,都需要规范操作。

  但现实与规范总有一些差距,所以梁丽莉的门诊需要教病人避开一些可能的伤害。病人在其他医院做了十几次体外碎石,都打不出来,找到梁丽莉,她说:“你这石头长在肾盏,就不能体外碎石,打了也排不出来,白花钱还损伤肾功能。”有些医院,体外碎石后还给输液,光手术后输液就收去好几千元,她很生气:“术后只要多喝水就可以了,最多吃几天消炎药,常规病例根本不需要输液。”

事无巨细:全国泌尿医生的大班长

  除了以体外碎石专家着称外,梁教授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头衔:北京大学泌尿外科医师培训学院副院长。而几乎中国所有的泌尿外科都知道这位大姐,因为她亲手带着、亲眼看着泌尿外科医生从小大夫长成大医生,一茬又一茬,一代又一代。

  这个培训学院是郭应禄院士在1995创办,启动全国规模的人才培养行动,对中国泌尿外科近30年发展处于战略地位,使中国泌尿外科在短短30年内迅速达到世界先进水平。从郭应禄院士最开始实施“人才工程”,到2002年开始实施“将才工程”,梁丽莉都是郭院士身边最有力的执行者。

  “将才工程”是全国泌尿外科医师出境培训计划,把全国的泌尿外科主任、骨干,送到台湾、美国、德国、日本、韩国、新加坡等地,直接接受国外最先进的临床培训——是临床,不是基础研究!

  每一批学员,都是梁丽莉亲自带队,从2002年开始至今,已带了27批,共1000多位。这些医生如今不仅挑起了中国泌尿外科的大梁,整个学科成为了国际学术舞台上重要的力量,许多还已经成为了校长、院长,在中国的医学界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这20年来,梁丽莉从最开始带着40后50后60后出去,到70后,到现在不少80后的学员,她感慨万千:学科的发展,从这一代一代的泌尿外科医生身上感受最明显。而这位“大姐”,在所有泌尿外科医生眼里,永远是那位快言快语直来直去的美丽亲切的大姐。

  每次培训周期大约10来天,为了充分利用好每一天。她要求所有人在飞机上就倒好时差,一落地就投入学习;每天早上7点就要赶到医院,与美国的医生一起查房、观摩手术、听课,迟到罚款,1分钟100美金;每天培训时间达十几个小时,她用这种方法来减少了学员们的迟到问题,同时保证大家遵守纪律的自觉性。

  军人出身的梁丽莉,把军事化管理运用到了将才工程的带队中,很严、很累,但医生们明白这才是真正学到东西。学习纪律上用军事化管理,但生活中却是“幼儿园管理”,这些成年人被大姐照顾得无微不至:没带牙刷,找大姐;头疼脑热,找大姐;想喝酒了,找大姐……

  每一届学员,只要见到大姐,大家都说“那时快被你搞死了”,然后所有人大笑,这其中深厚的感情溢于言表。甚至还抢着“留级”,有一届学员在返程时,不知谁说了一句“留级光荣、坚决要留级”(参加下一期将才工程)的言论,结果全车人都举手要留级。

  “笑死了笑死了!”说起这个小插曲,62岁的梁教授开心地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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